曾經這裡每年有100萬人次參觀,現在只剩25萬人次;曾經這裡因為李安的電影而重新被看見,但周六早上,除了我們,遇不上10個人,這裡是墾丁國家森林遊樂區,小時候父母開車帶著環島,學校畢業旅行必訪的景點。
本來沉睡的記憶,因為一大早的森林漫步而被喚醒,潮溼的氣息是小孩時出遊常嗅的空氣,陽光下懊熱,樹影下陰涼的冷熱差異,在步行間快速交替,這不是進出冷氣房,而是走跳大自然,每個毛細孔大開大合大飆汗。
李安看中的白榕群,以及之前生病的板根樹,都讓人忍不住想到倩女幽魂的樹妖姥姥,聯想力無遠弗界。鑽進長達137公尺的鐘乳石洞,發現世界奇觀就在眼前,蝙蝠睡覺不在鬼片裡。
矗立森林區,高七層的觀海樓,有電梯直抵,可遠眺南台灣最南端兩個角,望燈塔看巨岩,並想像灰面鷲和白腹鷹起降盤旋的景象,重要的是可喝水吃輕食,稍事休息再前進。
帶路的James說,森林中有許多出口,但錯過正確的出口,步行時間多四倍。什麼是正確的出口?說穿了就是捷徑,因為我沒有時間,沒有體力,不感興趣,不要走路等等種種理由,必須速戰建決,然而這對旅行,甚至人生都是不公平的,因為錯過的遠比得到的多更多。
今日為工作匆匆來去,明日為自己細細體會,墾丁不是只有春吶,在春吶之後,海裡的珊瑚會產卵,山裡的福木會開花,據說群聚數量超級驚人,令人期待墾丁又一次相會。